〓赤柱群雄传〓
前言
感谢曾经身边每一个批着赤柱战袍浴血奋斗的兄弟。
没错,我们仅仅是一个网络群体,渺小的可怜,但是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希望,我们的荣辱,是那么真实,那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为了身上这神圣的赤柱二字,我们倾注太多心血,流过太多眼泪,经历太多感动。
也许当我们以后回眸这段时光,会觉得很冲动,很傻,很疯狂。但是我们不会后悔。
纵酒当歌,人生难得几回醉。
举剑长吟,世间更有少年狂。
谨以拙文,献给我们最爱的赤柱家族,最亲的兄弟姐妹。。
序 (一)
五月十六。
苍弥山。
巍峨大山之中,蜿蜒盘旋一条官道。道路宽阔,然从远处俯视,不过如一条丝带般,一直延伸到众山之外。
时当正午。
一名青衫装束的少年,紧皱了双眉,一动不动的看着山下。眼见得地上影子越缩越小,他的神色也越来越是激动。
忽然之间,他嘴角一动,低声打了个呼哨。瞬即从身后山洞中跃出一黑一白2条身形。
那黑衣男子长眉入鬓,手大脚大,说道:“易少,他们来了?”
这三名男子本是苍弥县上住家之人,只因小时候识得几个字,念了几本古书,居然颇为向往汉唐古风。平日里见到不平之事,只管拔拳相助。时间一长,拳脚功夫居然渐渐娴熟。也博了个外号“岁寒三友。”
那青衣男子叫做易少,是三友中的青竹。黑衣男子叫做冰少,三友中则为苍松。剩余那名白衣男子自然就是白梅云少。
前几日听闻县官要去拜贺知府寿诞,备下了一大批贺礼。那县官平日搜刮民脂民膏,被百姓恨之入骨。这三人便起了心思,要截了这批贺礼。因此算计好时机,三人潜伏在险恶之处,只待下手。
易少望着远处缓缓前进的车队,道:“那车队有十余人,临到近前,咱们把引线燃了,先弄翻他们几个人,把道路堵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那狗官若是不舍财物,咱们便把他当场做了。”
云少点头道:“引线我来负责,你们先往下潜行。找好位置,我燃了引线再来帮衬。”
二人当下再不多言,纵身朝山下扑去。
马蹄声响,一行十余人护着三口箱子渐渐行到山嘴。
此处地势险峻,一边是巍巍山壁,一边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原本宽敞的官道也略为狭窄。正是苍弥山九大险地之一:铁鹰嘬。
此时正是夏初,江南气候尤其炎热,中午阳光何等威力,十余人赶了一上午路,汗出如浆,真是人困马乏。
那县官坐在一匹马上,走在最前。看着那深渊,心里慌乱,喊道:“走快些,这地方邪门得很。”
话音未落,只听得惊天动地一声,哗啦啦山上无数大石滚将下来。却是云少已将引线点燃。
说时迟,那时快。那县官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被大石砸翻在地,脑浆迸裂。
那石头轰隆隆朝下滚了半响,方才停止。路上已堆满了乱石,通行不得。
走得靠前的几名衙役,也死的死,伤的伤。断臂残脚,飞了一地。
剩下几个衙役和马夫突遭变故,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望着从天而降的二名男子。
易少狂笑道:“这老贼真不济事,一下了帐,哈哈哈哈。”冰少却道:“还有好几名衙役等着收拾呢,快动手罢。”
二人上前便要动手,衙役们这才回过神来,抽出腰刀。
正待交手,云少也已赶了过来,摆摆手,示意停手,微笑道:“几位兄弟只不过是替狗官卖命,并非做恶的主谋。我兄弟三人,不过只想惩处狗官,如今狗官已死,你们还想为他赔上性命吗?”
众衙役互相瞧了瞧,他们倒不是为了帮县官才拔刀的,只是怕贼人要杀自己,这才提刀护卫。但听那白衣男子所说之言,似乎意在县官而已。既然对方无意杀己,自己又何必白饶上几条性命,也不知道贼人还有没有伏兵。
易少见他们犹豫之色,已知他们心动,再加上自己这边才三人而已。要打发这几个衙役须得花费一些功夫,若他们自己逃了,也免了一番力气。提声喝道:“还不给老子爬?”
众衙役如闻圣谕,转身撒腿就跑。
马夫们面色如土,瘫软在地,却哪里跑得动。
云少又是微微一笑。揭开箱子封条,把箱盖打开,但见光芒闪动,居然满箱都是珍珠玛瑙之属。料来其余两只箱子装的东西,也差不到哪去。
岁寒三友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从没见过这般多的财宝。
心下都想:“这县官搜刮的真不少:为了升官,这出手也着实大方。却不想都孝敬了我兄弟,还搭上一条狗命!”
云少抓了几把,放入马夫怀里,笑道:“多谢几位大哥拉的好宝贝,咱们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东西么,见者有份,你们也分上一些。”居然把马夫当做同案一般。
道路已堵,前方是去不得了。当下三人拉转马头,向来路赶去。
转过身来,三人都是一楞,暗赞:“好一条大汉。”
只见一条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当地,浓眉大眼,乱发如草,穿一件短褂,手臂肌肉块块隆起。手中却拿了把铁棒,黑黝黝的甚是巨大,怕不有百八十斤。
只听他冷冷的道:“三位好手段!谋人钱财,害人性命。”
冰少见他臂力过人,只怕自己兄弟三人单打独斗,讨不了多少好去。当下也不打话,向易少云少一使眼色,三人同时抢上。
那汉子仰天大笑:“来的好。”铁棒起处,朝云少易少横扫过去,左手却径直抓向冰少。
三人见他气势沉重,不敢硬接,纵身而退,围住那汉子,复又攻上。
那大汉虽然力大无比,奈何对方有三人,且身法滑溜异常,就是不与他掌棒相接。四人拳来脚往之间,那大汉左边露出一丝破绽,冰少恰当其所,立时一拳捣出,正中那大汉左肋。
那大汉吃痛,吼了一声,一手架开云少踢来的左脚,铁棒疾快如风,指向冰少前胸,冰少侧身避过。那大汉忽地跃起,双腿连环踢向正攻的云少下三路。云少提气跃起,从那大汉头上飞过,一个跟头滚落在地,爬起时已甚是狼狈。
三人又惊又怒,眼见这大汉武功也不算高,仗着一身力气与一把铁棒,居然打得难解难分,这岁寒三友的名号算是毁了。
易少叹道:“没想到咱们三个打一个,还得要使兵器。”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
冰少使的是大砍刀。
云少却是一柄铁扇。
三人兵器在手,那大汉便立时左支右拙,落在下风。但他奋力抗击,使的都是拼命路数,三人虽占尽上风,却也不敢过分逼近。但此战结果了然,三人只需慢慢消耗那大汉力气即可。
那大汉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再打半天,气力已然不续。当下铁棒狠狠的挥舞半圈,跳出圈外:“操,三个小毛贼,以多胜少,我AK即使落败,虽败犹荣。”
冰少等三人吃了一惊:“你是那个嫉恶如仇的虬髯客AK。”
AK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原来这AK武功虽不甚高,但嫉恶如仇,性如烈火,最喜打抱不平,人又长得粗豪。但江湖人敬重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故此都以唐朝大侠“虬髯客”呼之,以示尊重之意。
岁寒三友得知此人便是素来敬重的AK,便知是误会。
云少抱拳为礼:“AK大哥,误会误会,我兄弟打劫的本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这本是苍弥县令送与知府的寿礼,因那县令平日作威作福,搜刮的尽是民脂民膏,我兄弟早就想做了他,只是这狗贼龟缩在县衙,一直不得其便。如今他远赴州府,正是天赐良机,这才在半路设伏于他。”
AK一怔,拍头道:“哎呀,这样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哈哈!”
江湖中人豪爽义气,误会既解,四人相识恨晚,都起了惺惺之意。
易少道:“老哥,咱们三个劫了这许多财物,正想分送百姓,一来我们不欲张扬,二来人手也不够。你既然碰上了,少不得要一起劳烦劳烦。”
AK笑道:“那是自然。”
冰少忽道:“咱们做下大案,死者又是朝廷命官,恐怕老家是呆不得了。不若扯起旗帜,自立帮派,广招天下英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岂不是痛快。”
众人轰然道好。
易少道:“只是这样一来,把AK老哥牵连进去,着实过意不去。”
AK正色道:“兄弟快别这样说,不然我就恼了。”
冰少道:“咱们就不说这个场面话了,不然就是小瞧了AK大哥,我看这珠宝就留下一箱,做为开帮的本钱怎样?”三人自然都无异议。
云少笑道:“我们意气相投,不如结为异姓兄弟。”
众人尽皆称妙,于是撮土为香,义结金兰。排序下来,AK年岁最长,当仁不让的自然是大哥,冰少次之,易少为三弟,云少稍少,排在最末。
从此江湖中就多出一个威名赫赫的帮派:赤柱
此四人即为赤柱开派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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