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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吻·Ⅲ·有你的完美》>>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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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6 18: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3:59 编辑


休息日的早晨,直树被一阵嘈杂的铃声吵醒,以为是湘琴那些没用的闹钟,一一“摔死”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电话。
湘琴慌忙去接听,“喂,找直树哦?”转身看看老公坚决赖床的睡脸,不忍心叫醒他:“可以晚一点打来吗?他昨天有大手术,睡得很晚哦……啊?你是导演哦,想找直树拍片?”湘琴又转身看看直树,看来娱乐圈也向这个天才帅哥敞开怀抱呢!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直树,却被直树粗暴的挂断电话,抱起她轻轻放回床上,他却一转身又睡着了。
湘琴再也睡不着,拍偶像剧也!如果直树真的去拍戏,会不会招惹更多的女粉丝啊?可是,好厉害哦!我的老公真的不论做什么都好厉害哦!
“叮!”电话铃又响,直树终于彻底被吵醒:“谁啊?”听不到三句话就把电话挂掉。
可是,不一会儿,电话又响,又挂掉,又响,又挂掉……
不耐烦的直树只好把电话线拔掉。
两人走下楼吃早餐。
艾沙很热情的招呼直树:“直树,我冲的咖啡特别香哦,要不要尝尝?湘琴就不用了,因为孕妇不能喝咖啡。”
直树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接过咖啡,然后很平静的对她说:“今天我有时间,可以陪你去找房子,我在网上已经联络了一家房主,看来还不错,不如去看看。”
湘琴惊喜的看着直树,忍不住一直点头:“我也有空,我也有空,我可以帮忙哦!”
“你不要去,否则说不定艾沙就有理由在我们家住一辈子。”裕树最了解湘琴。
“太好了!我已经受够你的呼噜声!”君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直树!”艾沙委屈的看着直树,“我觉得大家很可爱啊,我喜欢妈妈,爸爸,还有弟弟!”
“妈妈是我妈妈,爸爸是我爸爸,我不是你弟弟!”裕树很酷的看着艾沙。
“艾沙,不要紧,如果想吃江妈妈做的菜,可以经常……哦,偶尔回来吃啊”江妈妈的笑发自内心。
“对哦,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还可以经常去找你聊天啊!”湘琴竟然真的开始舍不得艾沙。
艾沙闻言,看着湘琴,眼神里完全就是两个字:“嫌弃”,只好耸耸肩说:“好吧,我会去看看,不过,直树,你要答应帮我完成那个报告哦!”
“没问题,实际上是你在帮我。”直树微笑点头。
这时,电话又响。是湘琴的手机。
“喂,”湘琴接听:“找我先生?”湘琴看向直树,见他一副厌烦的样子,赶紧问:“请问有什么事吗?啊,找他当男主角啊?什么,500万?”湘琴捂着嘴看向直树。
直树极其不耐烦的走过来抢过电话说:“我不管你是张导王导还是瞿导,我不拍戏,不唱歌,也不再拍广告!如果你们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我会诉诸法律。”说完,无奈的看着湘琴,仿佛在说:“看吧,都是你干的好事。”  


艾沙跟着直树来到一个简单但是可爱的民居,白色的围墙长满了绿绿的爬山虎,感觉很明媚。
直树按响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位胖胖的老太太。
“您好,我想找一下欧阳先生。我是来谈租房的。”直树的微笑博得老太太的好感。
“哦,我孙子不在,你跟我说也是一样。”胖老太太笑起来很慈祥。
“听说您有一间房想出租是吗?”直树问。
“是啊,是你们小两口要住啊?”老太太取下老花镜仔细端详着艾沙。
“不是。”直树答得坚决,指了指身旁窃喜的艾沙:“是她要住。”
“哦,”老太太好像有点放心的样子,趁艾沙不注意,悄悄对直树说:“还是台湾女孩儿好!”,然后呵呵笑着说“你们可以上楼来看一下,这间以前是我孙女儿住。”  
只见这房间不大却非常精致,特别的复古小茶几,超大的落地窗,还有一张看上去很温暖的床,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以吗?”直树询问艾沙。
“还行吧。”艾沙觉得直树家以外的地方也没有多大区别。
“那么我们下去谈下细节好了。”直树扶着婆婆下楼。
谈好租约正在草拟合同,有人开门进来。
“江直树?你怎么会来我家?”来人惊讶的问。
“欧阳干?”直树也有些意外,随即笑笑说:“也对,姓欧阳的人不是太多。”
“是你朋友吗?”艾沙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艾沙。”
“爱现?这个名字取得很好哦!”干干对于艾沙是久仰了。
“不是,我是叫艾沙。”艾沙没听出干干的捉弄之意。
干干看看直树又看看艾沙,悄悄把直树拉到一旁:“不会吧,你居然背着湘琴做这种事?虽然湘琴是笨一点,但也不大可能瞒一辈子吧?”
直树直直的看着干干,真搞不懂湘琴的朋友怎么都是这样?脑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啊?
“嗯,我看我要先说明,我是有洁癖的,所以不太喜欢别人进我房间。”艾沙看了干干一眼。
“喂,谁会进你房间啊!不对,什么你的房间,是我姐姐的房间!”干干没好气:“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租给你们呢!”
“如果你不租给她,湘琴就会没完没了的跟你们唠叨她的苦恼……”直树对干干耳语。
干干脑子里浮现出湘琴喋喋不休的样子,吓得赶紧对艾沙说:“好啦好啦,反正我也不常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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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6 18:0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9:59 编辑

江宅
湘琴小心翼翼的问君雅:“君雅,你这次暑假没有别的安排吗?譬如说去哪里旅行啊?”
“我有啊!”君雅无限向往的说:“我想要让裕树哥哥教我游泳、打网球、下围棋或者野外攀岩啊!只要裕树哥哥教我,我一定通通都没问题!”
“啊?”湘琴不敢再接话。
君雅透过窗户看见裕树正在给小可爱洗澡,赶快跑出去帮忙。
“裕树哥哥,小可爱是不是每天吃很多啊?长得这么肥!”君雅想伸手摸摸小可爱,小可爱却冲她不客气的吠起来。
裕树转过身去,继续给小可爱冲水,不理她。
“裕树哥哥,我知道怎么给它减肥哦,就像我之前一样啊,每天吃胡萝卜、苹果、黄瓜……”君雅还在掰手指,裕树已经很不耐烦的说:“小可爱才不需要减肥!他又不是你。”
君雅撅起嘴,委屈的说:“你不知道,人家为了你减肥了十公斤哦!”
裕树不耐烦的牵着小可爱就走。
“喂,虽然你是天才,但我也很努力啦!像我知道你游泳很棒,我就不顾淹死的危险也要学游泳啊!还要怎样?”君雅气得哭起来。
裕树回头看了一眼,却仍然牵着小可爱走了。
“好美最近在干什么?”裕树默默的在心里想。“难道真的不敢来找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好美家门口。
裕树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看见好美走了出来,还背着画板。
“裕树?”好美很意外,甜甜的笑了。
“你要去哪里?”裕树看着她的画板。
“程老师说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可以教我画画。”好美腼腆依然。
“那你究竟是自己喜欢画,还是因为我叫你画才要去的?”裕树看着好美的眼睛。
“我喜欢画画,也……喜欢你。”好美白皙的脸上有两朵很可爱的红晕。
裕树想笑又忍住:“好吧,那我送你过去。”
阳光下,两个年轻的影子彼此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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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9 13: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4:01 编辑

又是周末,江妈妈兴致盎然的要举办一个家庭party。
“你们听我说哦!今天呢,我们要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哦!就是啊,这边有个箱子哦!里面有好多卡片,每张上面都写有一个角色,有可能是人、动物或者东西!然后呢,我们猜拳,输的人就要抽取一张卡片,就要表演一段这个角色的故事哦!”
“好哦!应该很好玩吧!”湘琴和妈妈一样兴高采烈。
“那就开始咯!”妈妈把所有人都强拉过来,包括哥哥和弟弟。
第一轮猜拳,输的是才叔。才叔笑嘻嘻的抽取卡片,一看居然写的“女dancer”。江妈妈立刻配合的放了一段伦巴音乐。
才叔毫不怯场,立刻开始了台版伦巴,加上深情到肉麻的表情,还附加卖力的踢小短腿,逗得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好了,好了,再跳的话,刘真要失业了,你们大家都要去修理下巴。”才叔趁大家笑岔气之前结束了他的天才表演。
“好好好,下一个下一个!”江妈妈开始high。
第二轮输的是君雅。抽取的卡片是“筷子。”君雅大叫:“我可不可以找人帮忙一起表演?”
“当然可以啊!”江妈妈点头。
“裕树哥哥,我要你帮我哦!”君雅笑得很开心。
裕树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
“这样站好,把手举起来哦!”君雅很投入,和裕树相对侧立,然后放了一个篮球在两人的肚子间。“你们看,想不想夹汤圆的筷子?”
大家觉得君雅真是很可爱,忍不住大笑起来,裕树看着好美,好美也跟着大家笑,只不过笑得不是很自然。
“再来哦!”江妈妈玩得很高兴。
接下来是好美。
“好美,加油哦!”湘琴给她鼓劲。
抽到“小丑”。
好美尴尬的看着大家,不知所措。
“好美,这样啊……”湘琴做起“鬼脸”示范。
“这样是很丑。”直树好笑的看着她。
好美还是腼腆的看着大家,求助的看着裕树。
“很简单啊!”君雅熟练的拿起三个易拉罐表演起抛接,“这个我国小三年级就会哦!”
好美羡慕的看着君雅,为什么自己就是没办法像她那样勇于表现自己?
裕树看着坐立不安的好美,突然觉得心很疼,站起来,一把拉着好美,“你永远都不会是小丑。”说完拉着好美跑出去。
大家都呆住了,没想到裕树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君雅伤心的哭起来,恨恨的对湘琴说:“为什么你不帮我?为什么你不守诺言?”说完,也不管不顾的跑出去。
湘琴傻掉了。“怎么办?”她望向直树。
“你呆在家里,我去追。君雅对台北不熟,她还是个孩子。”直树着急的追出去。
君雅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应该跑不远,直树在附近仔细寻找,几个来回终于看见君雅躲在一棵大树背后。
“君雅……”直树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君雅的脸上全是泪水。
“君雅,你看着我。”直树蹲下来扶着君雅的小肩膀。
“湘琴骗了你,而欺骗是不对的,所以,你现在很恨她?”直树缓缓的说:“但是这个欺骗的目的是什么?她只是希望你动手术,希望你像现在这样好好的活着,这就是她的目的,最起码这个目的是不应该被憎恨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却不能得到裕树哥哥的关心?”君雅的眼泪更汹涌了,小女孩的自尊心受到重重的伤害。
“你要的其实并不是裕树的关心,而是要完成这个目标而已。可是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事是不受我们意志控制的,即使再努力也毫无作用。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就好像坐错公车,你希望它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但它却驶向另一个方向。我们要做的,不是继续坐在上面威胁司机掉头,而是尽快下车,换乘另一辆。明白吗?”直树摸摸君雅的头。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可恶,都帮着好美,特别是香肠嘴,压根儿就忘了自己的承诺!”君雅咬牙切齿的,双手互相紧握,似乎在想象把湘琴捏成大饼脸的爽快。
“君雅,任性不是一个人的权利。当周围人爱你的时候,他们会包容你的任性,但这并不是理所应当的。”直树皱着眉,这么严肃的话题君雅能听进去吗?从小被病魔折磨的君雅,也就从小被大家宠着爱着包容着甚至纵容着,她也许不知道任性是什么意思。
“希望你以后不要叫别人香肠嘴,因为那会伤害到她的自尊,而你,也不希望别人伤害你的自尊,不是吗?你这样跑出来,我们会很担心,你知道吗?如果你能学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来设想,那你才是真正长大了,而不需要拿一堆第一名的成绩单来证明。”直树认真的看着君雅的眼睛。
君雅停止了哭泣,看着直树,愣了一会儿,说:“我可不可以还是叫你直树爸爸?”
直树温暖的笑笑,将君雅拥入怀中,这个小女孩儿太缺少父爱,所以,才会一直试图找寻一个偶像来支撑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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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9 13: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4:02 编辑

幸福小馆
湘琴支着头,还沉浸在刚刚送走君雅的不舍里。
“湘琴,你还好吧?还好啊,好像没有变大饼脸嘛!”纯美笑着走进来。
“是啊,可是我好担心君雅回去马祖会很不开心。”湘琴郁郁的说。
“那没关系啊!失恋的滋味我最熟啊!总有一天会好的嘛,是不是?”阿金笑着摸摸克里斯汀的头。
“对了,阿金,上次都没问你,怎么会有一辆那么拉风的跑车啊?”湘琴突然想起来。
“这个啊,不得不说我阿金就是幸运之神嘛!”阿金颇为得意:“就是那个啊……”
克里斯汀抢着说:“阿金为了证明能够靠自己带幸福给我,就去参加那个厨神比赛,得到第二名,有奖金两万块!”
“两万块就够买那辆车哦,那还真是物超所值!”湘琴瞪大眼睛。
“哎哟,不是啦!就是我和克里斯汀啊,就拿到这笔钱去香港旅游嘛,在那边去看跑马啊,有匹马居然叫树琴!我们觉得很有趣啊,就买了一点,本来说玩玩而已,没想到居然中了头彩!这样,她的爸爸就不会说我连车也不能买给她!”阿金深情的看着克里斯汀。
“阿金,才叔想跟你商量点事。”才叔很严肃的说。
“师傅,有什么事你就说啊,还用商量?”阿金笑眯眯的看着才叔。
“是这样,才叔呢,年纪也不小了,看着湘琴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归宿,我也很放心。其实呢,我很想去乡下陪陪湘琴的妈妈,”才叔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毕竟她一个人呢,在那边也会很寂寞嘛。我就想哦,阿金你现在也有一些本钱,足够把这间店经营得很好,那我就把这家店交给你和克里斯汀好了,反正你们也很幸福嘛!”
“爸,你怎么之前都没跟我提起?”湘琴有些着急。
“是啊,师傅,这不行吧,这是你的幸福小馆啊!”阿金也很意外。
“其实呢,爸爸的幸福就是陪着你妈妈。”才叔眼睛有点湿湿的摸着湘琴的头。“以前呢,爸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不过现在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爸爸就可以安心的去陪着妈妈。你不知道,你妈妈也和你一样那么怕黑。”
“爸……”湘琴非常的不舍。
“傻妹妹,爸爸会经常回来看你嘛!”才叔笑笑。
留农走进来:“哇,你们在干什么?”
才叔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你们聊啊,我去给你们准备些特别好吃的新菜哦!”
“留农,每次都是你最晚!”纯美抱怨。
“哦,不好意思啦,阿杰说他要飞到内地赶通告啊,我去送机啦。”留农脸上还有甜蜜的笑容。
“什么送机,还不是偷偷的远远的看着。”纯美替留农辛苦。
“没关系啊,阿杰需要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啊!”留农的眼睛里充满憧憬,“对了,湘琴,你可不可以帮我忙啊?”
“什么?我?”湘琴还没有从才叔要回乡下的伤感中回过神。
“是啊,你和那个郁轩不是挺熟吗?可不可以帮我忙,邀请他跟阿杰合作一次?无论是唱歌还是什么……”留农认真的说。
“这个……哎哟,不行啦,郁轩不会答应啦。”湘琴为难的说。
“为什么啊?是不是嫌阿杰不够分量?”纯美的话招来留农一记白眼。
“难道,八卦新闻讲的是真的?”留农滴溜溜的转着眼睛的说:“是不是他真的为情所伤要退出,还跟经纪人对簿公堂?”
“啊?”湘琴一听“八卦新闻”就头大,自从上次以后再也不买那些八卦周刊。
“是真的吗?那他现在不是很惨?”纯美看着湘琴。
“哎哟,不关我事啦!”湘琴也担心郁轩,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看看,想到郁轩现在可能的“悲惨遭遇”,管不了那么多了,打电话问问。
“喂,郁轩吗?我是湘琴,嗯,这个,你最近还好吧?”湘琴小心翼翼的说。
“我?还好吧,你要不要过来我家看看我有没有一个人躲着哭啊?”郁轩的语气有些揶揄。
“他一定是故意这样讲,说不定真的躲着哭呢!”湘琴默默的想,决定要去看看郁轩。
郁轩的家好难找哦,湘琴又是路盲,坐在计程车里一直打电话,感觉都快转晕,才找到。好像挺朴实哦,没有八卦报纸里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小小的一栋洋房而已,还没有爱的小屋大哦!
“湘琴,你来啦?”开门的竟然是笑得异常甜蜜的智仪!
“智……智仪!”湘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发展也太快了吧,你,你们……”
“不是啦,湘琴,我是来帮他照顾郁妈妈的啊!”智仪红着脸着急解释。
“妞妞,梳头!”郁妈妈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好啦,郁妈妈,你今天想要什么样的发型呢?”智仪甜美的笑着。湘琴跟郁妈妈问好,郁妈妈却仿佛没看见她,只是对着智仪笑。
湘琴惊讶之余才看见郁轩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台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们。
“你真的敢来,不怕又被传绯闻?”郁轩有些感动的看着湘琴。
“怕啊……”湘琴想想还真的很怕,“可是我不放心你啊!有时候舆论真的很可怕嘛,就好像张国荣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郁轩故作生气状,然后很放松的说:“我的抵抗力好得很。不过也好啊,当我们道别好了,我准备下星期就和妈妈一起回巴黎。”
“啊?这么快?”湘琴吃惊的张大嘴,看着智仪,发现智仪的情绪变得低落。
“是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咯!”郁轩很友爱的拍拍湘琴的肩,看看她的肚子:“你自己也要小心,现在还到处乱跑,想把他生到计程车上?”
“可是,可是,你可不可以晚一点再走啊?”湘琴差点就脱口而出:等你和智仪有进展再决定要不要走啊!
“你舍不得我哦?”郁轩故意逗他。
“哎哟!”湘琴着急有无可奈何,朝智仪使眼色,示意她开口挽留。
“那你记得哦,”智仪深吸一口气说:“郁妈妈喜欢绿颜色的发卡不喜欢红色;她喜欢吃鳕鱼,讨厌洋葱;还有哦,虽然她很怕痒,但是要坚持给她按摩脚底,这样有助于增强抵抗力;还有,”智仪的脸色雪白,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她睡枕头要不超过三公分高,因为她有颈椎病,每天睡前你可以给她讲个童话故事,她会比较容易睡,但不能有巫婆,因为她会害怕……”
“你好像比我更了解我妈妈?”郁轩靠近看着智仪。
“郁轩,你看,在这里啊,我们都可以帮忙照顾伯母,如果回到巴黎,你一个人怎么办啊?”湘琴趁机进言。
郁轩看着智仪说:“我想到巴黎开一家自有品牌的时装店,我想凭借我的敏锐嗅觉,应该会有所发展。但是那样,我可能会比较忙,所以,我需要一个女看护,智仪,你愿意吗?”
湘琴和智仪都愣住了。还是湘琴先反应过来,摇着智仪说:“有没有听到?他需要你哎,他要你和他一起去巴黎!”
智仪的眼神还是没有焦距,半晌才反应过来:“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我妈很喜欢你啊!”郁轩笑起来的样子很明媚。
“哎,是郁妈妈喜欢还是……”湘琴促狭的笑起来。
“她是比你可爱。”郁轩看着湘琴说,虽然是玩笑,但听起来却是暖暖的软软的。
看着智仪在旁边迷茫的傻掉,湘琴开始觉得自己多余,忙说:“我要回去了,嗯,直树等着我回去弄晚餐……”
郁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算了吧,我还是通知直树来接你,看你大腹便便的样子,很难不被狗仔拍到!”说着,要过湘琴的电话。
半小时后,直树赶到。
“直树!”湘琴看着直树板板的脸,有点心虚。
“谢谢你。”直树对郁轩倒完谢,拉着湘琴就走。
车里,直树一直保持可怕的沉默。湘琴试图找话题,直树却故意开启音乐。
湘琴拉扯直树的衬衣,直树却毫无反应。
“直树,我……”湘琴怯生生的开口。
“你很喜欢见报吧?自己的名字跟大明星在一起真的很刺激吧?可是,请你也注意一下我们的孩子,如果被记者围捕,你能保证她安然无恙?”直树的声音不大,却很锋利。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湘琴试图解释。
“担心?担心什么?担心他突然走掉吗?”直树握方向盘的手捏得发白。
“不是……”湘琴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但是看见直树生气的样子,不敢声张。
直树不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车行到一栋高楼下,突然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砸在他们车前。
直树立刻刹车,下车查看才发现竟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难道是在窗台上玩耍掉下来的吗?
直树立刻拨打急救电话,然后呼唤湘琴下车帮忙做急救。
湘琴吓了一跳,看见小男孩儿右腿不停涌出鲜血,想起来车上有备用的医药箱,连忙起身去拿。谁知刚站起来就觉得小腹更疼了起来,但是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许多。
男孩儿的家长这才慌张的跑了过来,孩子的妈妈哭喊着不知所措,湘琴赶紧抱着她,安慰她,让她不要影响直树的工作。
在直树专业的帮助下,小男孩被固定好了头部,有外伤的地方都暂时止了血,急救车终于赶到了,小男孩被送上车。
“我是外科医生,情况我最了解,我跟你们去。”直树回头吩咐湘琴:“你在这里等裕树来开车送你回家。”
湘琴想要一起跟去,但车上坐满了孩子的亲人,只好作罢。
给裕树打了电话,湘琴看着车来车往的公路,焦急的等待着。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却又不太确定。
十分钟过去了,裕树终于坐着计程车赶来。“裕树,”湘琴的声音很虚弱,裕树吓了一跳,忙问她:“你怎么了?”
湘琴突然觉得肚子很痛,鲜血流了下来,“裕树,送我上医院!”
裕树吓得不轻,赶紧让湘琴坐好,手抖得差点发不动汽车。
“哥哥呢?怎么能这个时候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裕树急得青筋直冒,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湘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说:“宝宝没事,一定没事,袁湘琴,你要加油!”
“你还好吧?”裕树一边开车,一边注意湘琴的脸色,见她不吭声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更加心急如焚。
“要不然,我给你唱歌吧,说不定宝宝会比较舒服就不急着出来了。”裕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减轻湘琴的痛苦,居然唱起儿歌,虽然紧张得完全找不到调。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紧张的接走了湘琴,裕树焦急的在外面等待,想给直树打电话,却打不通。
急救室里,产科大夫正在检查。
“医生,宝宝不会有事吧?”湘琴紧张的问。
“看样子会早产。”医生的语气没有多少感情。
“啊?”湘琴吓坏了。宝宝才三十周而已,还没有发育成熟,现在就生下来很危险吧!“医生,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的宝宝一定不能有事!”
“准备生产。”医生的话语冷冰冰的。
湘琴被推入产房,心里极其害怕,眼泪流了满脸:“直树,直树你在哪里?我好怕,好怕我们的宝宝会有事……直树。”
疼痛让湘琴的意识有些模糊,她仿佛看见直树在对着她微笑,在对她说:“加油,湘琴,你可以的”。
“你要加油,虽然没有丈夫在身边,你也要做一个很棒的母亲哦!”护士小姐还蛮亲切的。
湘琴感到身体快要沉沦到地狱,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毕竟,做母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那么笨,真的能做到吗?
“直树,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湘琴哭了起来,然而眼前似乎晃过直树焦急的脸,让她又振作了一点:“我是宝宝的妈妈,我一定要让他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痛苦、孤独、挣扎与恐惧中,湘琴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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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9 13:2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4:02 编辑

江爸爸、江妈妈和才叔赶到的时候,看见裕树在产房外面坐立难安。
“湘琴怎么样?”才叔急得冷汗直冒。
“哥哥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啊?”江妈妈也急得不得了。
“进去多久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江爸爸也拉着裕树问。
裕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摇头摇头,天知道他心里也慌乱得很,湘琴和宝宝都不能有事啊!
妈妈看裕树这个样子,更认为情况严重,急得哭起来:“爸爸,要跟医生讲,一定要保证湘琴安全,宝宝……宝宝……不是最重要的……”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湘琴这孩子一向都有傻福,一定会平安的。”才叔安慰江妈妈。
“我给直树打电话,我不信一直打不通!”江爸爸生气的说。
湘琴在产房里挣扎着,一会儿觉得全身像被火烤,一会儿又觉得像落入冰窖。
“小姐,你要加油哦,不然可能需要放弃宝宝。”护士小姐为湘琴鼓劲。
“放弃?不……就是放弃我自己的生命,也不能放弃宝宝!”湘琴急了,告诉自己,就算拼命也要生下宝宝!
“出来了,出来了!”护士小姐惊喜的大叫。湘琴来不及看一眼宝宝,就又晕过去。
产房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护士出来了几位。
“怎么样,怎么样?”全家人异口同声的问,把医生紧紧围住。护士却忙着把保温箱里的宝宝推走,大家还来不及看一眼。
“是个女宝宝,1.8公斤,因为是早产,要立刻送到新生儿监护中心。宝宝目前的情况还算好,虽然肺部发育不成熟,但我们会尽力的照顾她。”
“我女儿呢?”才叔焦急的问。
“病人现在有大出血的症状,主治医师正在为她止血,同时进行紧急输血,但是不排除有进一步手术的可能。”医生的话让大家如坠冰窖。
“怎么办?怎么办?”妈妈的身体怕得发抖。
“直树,直树你怎么还不来?”才叔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喂,直树吗?我跟你讲,你老婆现在在某医院已经生下女儿,现在情况危险,你赶快过来!”江爸爸终于打通电话。
直树接到电话,心里突然觉得好痛,心急如焚,感觉大脑有缺氧的情况,“湘琴,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从不开快车的他将车子开到极速,连闯几个红灯,没想到却在快要到达的时候遇到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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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9 13:2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4:03 编辑

直树挂断电话的时候脑子出现了二秒的空白,反复的就是爸爸的话:“现在情况危险”。他冲出公路拦住一辆车,甚至没看清是不是出租车,嘴里只知道说一句话:“我老婆在##医院很危险。”司机看着他发直的眼神,也不敢接话,踩住油门,飞快的向医院驶去。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路上?为什么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坐在车上的直树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自责与心痛得窒息的感觉。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还没等车子停稳,直树就已经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湘琴呢?”直树急切的拉住才叔问。
江妈妈冲上去给直树一耳光:“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湘琴她……”随即哭得说不出话来。
直树的意识仿佛被黑洞吸走,难道,难道湘琴她……不会的,不会的,湘琴没有看到我,绝对不舍得走,她不是说吗?到死也不会离开我了……到死,不,我不准你走,就是死也不可以!直树想要冲进去,却被爸爸一把拉住:“冷静一点!医生在做事,你必须冷静下来。”
“冷静”这个对直树来说最熟悉不过的词语,现在却成了讽刺,原来人在要失去一切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所谓冷静的。
“直树,医生说如果血止不住,还要动手术,是怎么回事啊?”才叔急切的拉住直树问。
“那就是说可能需要做子宫全切术。”直树的呼吸还是平稳下来,只要湘琴活着,别的都不重要。无论她失去什么,只要我们还有彼此,就足够了。
这时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说:“病人还是在流血不止,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不可以,湘琴还这么年轻!”江妈妈心痛得泪如雨下,捂住嘴,再说不出话。
“我是##医院的江直树医师,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我的妻子,并且参与治疗?”直树终于恢复了冷静,眼神的力量根本不容人拒绝。
“江直树?”小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偶像居然在这里出现:“好吧,你进来。”
大家又陷入痛苦的等待中。
裕树搂着妈妈,江爸爸和才叔不停地踱来踱去。
终于,湘琴被大家推出来了。
“妹妹!”才叔冲上前去。
“爸,没事。”直树苍白的脸露出劫后逢生的笑容。
“真的没事了?”江妈妈破涕为笑,“哥哥,是你救湘琴的对不对?”
“是她救了我。”直树深深地看着仍然虚弱得昏睡的湘琴,如果不是她那么坚强的挺过来,那么我这一生还要怎么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妈,快回去煲汤啊,湘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营养和直树嘛!”江爸爸搂过江妈妈,看见妻子被这样折磨了半天,也很心疼。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才叔还是不放心。
“爸,没事,止住血了。 应该一会儿会醒,她太累,太虚弱了。放心, 真的没事了。”直树安慰爸爸。
直树让大家都回去休息,自己则坚持要陪在湘琴身边。
良久,湘琴费力的睁开眼睛,“直树”她虚弱的呼唤,眼前的直树是真实的吗?刚才恍惚间就觉得好像直树来到身边温柔的呼唤着她,可是,这是真实的吗?
“又以为我是幻象?”直树宠爱的笑着,抚摸湘琴的头发。
湘琴努力地抓住直树的手,是真的,直树真的就在我身边!一时间,五味杂陈,湘琴哭了起来。
“别哭,会消耗体力的。”直树温柔的抱着湘琴的手臂,吻着她还有些冰凉的小手:“对不起。”
“不,我才对不起呢,都是我不好,害宝宝这么早出来。宝宝,宝宝不会有事吧?”湘琴急得想要挣扎起来。
直树急忙按住她:“宝宝没事,有我在,有我在。”
湘琴仿佛得到最大的保证,又安心睡去。
直树看着她疲惫的睡脸,喃喃自语:“没有一种恐怖比失去你的恐怖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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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29 13:2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赤柱ㄨ尛依晨 于 2009-3-29 14:04 编辑

[三天后,湘琴已经可以走去新生儿监护室,虽然不能看见宝宝,但是感觉隔着那扇门,能够把力量传达给宝宝,也是安慰。
“直树,你说宝宝现在在干什么呢?”湘琴痴痴地看着那扇门。
“她应该在幻想自己有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母亲。”直树笑着逗湘琴。
湘琴被直树逗笑,不过旋即又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那么不小心,宝宝就不会这么受罪。”湘琴的眼睛红了,想到宝宝可能被cha着各种管子,心里揪得疼。
“这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的责任。身为一个医生,却没有体察出身边人的情况,是作为医生的失职;身为一个丈夫,没有在妻子临产的时候陪伴在侧,是作为丈夫的失职;身为一个父亲,没有善尽照顾的义务,是作为父亲的失职。”直树的眉头深锁。
“不是的,直树,你是为了救人啊!我们曾经一起对着南丁格尔肖像发过誓啊!要忠贞职守啊!所以,作为医生,你应该在病人身边啊!我没有怪过你,真的,直树!”湘琴急切的替直树辩解,直树自责的样子让人好心疼。
“但是,我本来可以发现你不舒服,本来可以来得及阻止你早产,但是,因为自己心情的原因就忽略掉你的感受。长久以来,我都是这样的吧?”直树看着湘琴:“我没有检视过自己对你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对我的迁就当做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关注,而没有给与同样多的关注给你。我常常以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关注,常常以为只有这样人生才能丰富,眼界才能远大,然而,知道你有危险的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差不多要戛然而止……”直树情不自禁的拥抱湘琴:“还好你没事……”
湘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更紧了自己的拥抱。
拥抱了良久,湘琴突然想起来,问直树:“直树,你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好?”
直树宠爱的笑笑:“你说呢?”
“叫江湘好不好?还是叫江恋琴?我跟你说哦,这两个名字我想了几天哦!超越之前我们大家想的所有名字!”
“好。”直树笑笑,虽然他一早给女儿想好的名字是:“江安然”。
“那到底哪个好?”湘琴开始犯难。
“江恋琴。”直树笑得很幸福,女儿会像湘琴,一样顽强,一样坚韧。
湘琴钻进直树怀里,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艾沙站在他们身后。
艾沙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眼前的这一对分明就是幸福的最好注解。她的眼睛里有些黯然但也有些释然。
“直树,恭喜你做了爸爸!”艾沙很真诚的说。
“谢谢。”直树说的时候看向湘琴,是的,最应该感谢湘琴把生命中另一个奇迹带给他。
“我来呢,也有带一份礼物过来。”艾沙笑着说。
“哎哟,不用破费啦……”湘琴单纯的笑着。
“是这个。”艾沙看向直树。
“动物实验成功了?”直树掩饰不住惊喜。
“是的,教授通知我按照我们之前的构想对猫眼植入芯片已经证实能够改善色素性视网膜炎症状。只是还需要进行人体试验。”艾沙看着湘琴,这个女孩儿的幸运也许是她一生都不会有的吧。
“什么,什么芯片?”湘琴困惑的看向直树。
“直树在法国的时候已经拜托我的导师eric教授联系到他的一个专攻色素性视网膜炎的朋友,进行大胆研究,而现在,这个研究取得了阶段性进展。湘琴,我会爱上直树,不是因为他的优秀,而是因为他的深情。”艾沙有些心酸的看着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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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3-30 13: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月之后,江家的小公主顺利出院,虽然还有点瘦瘦的,但是看得出来很漂亮哦!
江妈妈独霸着小公主,蕾丝发带,蕾丝小裙,蕾丝袜子,蕾丝摇篮……要是尿不湿也有蕾丝的就好了。
“爸爸,你看你看,小宝贝好像湘琴哦!好可爱哦!”江妈妈怎么看都看不够。
“哪有啦,像湘琴才糟糕!明明就很像哥哥啊!”裕树很想从妈妈手里把宝宝抢过来,又笨拙的不知道怎样下手。
“就是像湘琴,像湘琴!你不要嫉妒小宝贝嘛,虽然大家疼她会比较多一点,但是谁让你和哥哥都没有她可爱呢!”妈妈的声音比裕树大。
直树搂着湘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觉得很幸福。
江爸爸拍着才叔的肩:“外公,你就不要走了嘛,大家在一起多开心!”
才叔笑着说:“我就是要回去告诉湘琴妈妈啊,我们的外孙女哦,比湘琴还要靓哦!你看呵,湘琴的妈妈是青蚵小姐,湘琴是广告模特又是护士小姐,我们恋琴哦,一定会是世界小姐啦!”
“对对对,世界小姐哦!”江妈妈也一起陷入疯狂的幻想。
“爸,”湘琴还是舍不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就这几天吧,等把幸福小馆的事情弄好,就走了。也不远嘛,爸爸随时回来看你们啊!”才叔摸着湘琴的头发,“不过直树哦,你现在的责任哦,不只是照顾湘琴哦,还有恋琴呢,也要照顾好哦!”
“我会的,爸。”直树很认真的保证。
“哎哟,好伤感哦,可是今天应该开心啊!”江妈妈把恋琴交给才叔:“不如我们来看看湘琴直树爱的特辑啊!”说着就忙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光碟,“开始咯!”
江妈妈的拍摄和剪辑功力真的很强,不仅捕捉到湘琴直树每一个特具意义的吻,还特意的编号,并加上独特注解,譬如“初吻的甜蜜仿佛草莓果酱”“直树,你吻得太用力啦!”……
湘琴害羞的去挡裕树的眼睛,裕树反抗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再说又不是限制级!”
湘琴突然想恶作剧一下,揪住裕树问:“你这么有兴趣,是不是有尝试过?”
妈妈也来了兴趣,逼问裕树:“弟弟啊,有没有,有没有?要通知妈妈哦,不然怎么给你和好美做特辑呢?”
裕树脸通红的说:“懒得理你们!”转身飞快的跑上楼。
直树看着妈妈和湘琴这一对活宝,替裕树觉得可怜,说:“裕树会不会被你们吓得一辈子都不敢接吻啊!”
湘琴和妈妈面面相觑:“应该不会吧!”
裕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郁闷,笨蛋湘琴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花痴啊?不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呢?看笨蛋湘琴陶醉的样子,滋味应该会很好吧。裕树情不自禁开始幻想和好美在夕阳下接吻的画面,但是还没碰到好美的嘴唇就突然惊醒:我怎么像湘琴一样在幻想?难道笨蛋真的会传染?不行,我要出去打球。
裕树慌乱的拿起篮球,准备出去,却接到好美电话:“裕树,你可不可以帮我……我们这学期体育要考游泳,你可不可以来教我。”好美有点不确定,怕裕树骂她笨。
“这样啊,好吧。”裕树答应得还算干脆。
来到游泳馆,裕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最近都没有太多运动,会不会不好看……哎呀,我怎么啦,怎么变得跟湘琴一样笨,想这些鬼事情。
好美穿着泳装出现在裕树面前,虽然是很保守健康的款式,但却掩盖不了好美青春窈窕的曲线,尤其是一双雪白的长腿竟然吸引了不少男性观众的眼光。
“笨蛋,还站在那里干嘛,下水啊!”裕树急躁的吼她,其实他是觉得那些看她的男生很讨厌。
好美怯生生的下水,怯生生的拉住裕树的手。
“你不要这么胆小啦,把我手都抓疼了!”裕树显然不是一个好教练。
“裕树,我很怕呛水。”好美没跟他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下水。
“你要是一直带着救生圈就一辈子都没办法学会啦!”裕树残暴的把好美的救生圈扔掉,“像我这样啊,先学会憋气啊!”裕树示范给她看。
“可是,我好怕……”好美觉得把头埋到水里是件太恐怖的事。
“怕什么,有我在啊!你如果不能憋气到三十秒就不要叫我教你了!”裕树威胁到,对好美只能用这招吧。
好美勉强的把头沉到水面下。五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过去了,好美还没抬头起来,该不会有事吧?
裕树心里一惊,赶快把她拎起来。可怜好美居然憋得失去了意识。
“好美!”裕树吓坏了,赶紧把她抱到池边,想着按哥哥教的方法给她人工呼吸。
“扑!”在裕树的嘴还没凑到好美嘴上的时候,好美醒过来,还喷了裕树一脸水花。
“裕树,你干嘛。”好美半朦胧的问。
“我才要问你干嘛故意吓人呢!害我差点就这样奉献我的初吻!”裕树说出口就后悔了。
“初吻”这个词让两个人都晕红了脸,初吻,是很甜蜜的吧?
“你干嘛傻傻的憋那么久啊?不行就不要逞能嘛!”裕树为了掩饰羞臊,故意吼好美。
“我怕憋不够三十秒啊……”好美低下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裕树心中一动。
训练了一下午,总算有点成果,可是两个人都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回家的路上,经过两人表白的圣地——那座桥,裕树和好美都突然变得沉默,心中有着异样的情愫在涌动。
“好累哦。”好美打破沉默。
“那我背你吧。”裕树出奇的温柔。
好美偷笑着爬上裕树并不魁梧的背。夕阳笑着看他们,他们也笑着看夕阳。
好美忍不住轻轻的亲了一下裕树的脸颊。裕树竟然吓得摔倒。
“你干嘛啦!”裕树有些窘迫,这个家伙居然敢偷亲我。
好美尴尬的站起来,准备跑掉,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继而拥入怀中。
裕树终于鼓足勇气吻了好美的唇,好软,像儿时的棉花糖,香甜沁人。
好美僵硬着,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正式到来,原来,这感觉像是烙铁一样滚烫,烙上我的心。
裕树从混乱中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四周有没有可疑人物,他可不想也变成妈妈的猎物。
好美还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裕树已经装作很不在意的说:“走啦,不要在这里回味啦——根本没什么嘛!”
裕树拖着好美的手,故作潇洒的回到江家。
家里很热闹,原来妈妈通知了大家来开party,庆祝小恋琴出院。
“喂,你真的该减肥啦!快累死我!”干干正在冲着艾沙吼。
“不说你自己娘娘腔,腿部肌肉萎缩?”艾沙不甘示弱。
“干干,怎么你会骑脚踏车带艾沙过来啊?”湘琴很好奇的问。
“她啊,赖在我们家啊!”干干斜着眼瞄艾沙。
“你要搞清楚,我不是赖在你家,我有交房租哦!所以,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载我来也很应该啊!”艾沙优雅的端起一杯鸡尾酒看着干干。
“哦,原来艾沙住在干干家!”湘琴吃惊的看着直树,却发现直树一点都没反应。
“湘琴,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为了帮你解决这个大麻烦,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经常被利用当免费的水电工、起重机、洗碗机甚至厨娘!”干干虽然是对湘琴说,眼睛却瞪着艾沙。
“身为邻居和房东,这根本就是你的义务吧!既然是一个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些嘛!否则跟人妖有什么两样?”艾沙抓住了干干的痛脚。
湘琴和智仪、妮娜、启太看着他们斗嘴,都无比惊异:干干终于棋逢对手了哦!
“小公主驾到!”江妈妈兴奋地抱着小恋琴走下楼来,大家一拥而上,争着看可爱的宝宝。小家伙粉粉嫩嫩的,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一群嬉闹的人。
“哇,她看起来好聪明哦,真的是湘琴的宝宝哦!”留农朝湘琴惊呼!
“是啊,完全没有湘琴的影子啊!简直是女版小直树嘛!”纯美也惊呼。
“她还小啦,你们看得出来么?”湘琴撅着嘴,被说宝宝不像自己,心情怪怪的,虽然自己一直希望她像直树多一些,可是此刻却觉得有点失落。
“宝宝叫什么名字啊?”智仪看着宝宝眼里都滴出口水来。
“江恋琴”湘琴无比自豪的说。
“这一定是你取的名字对不对?”启太的笑充满戏谑。
“是啊,会不会觉得很甜蜜很好听啊?”湘琴闭着眼睛等待赞美。
“很有你的风格。”艾沙的笑还是那么尖锐。
“风格?什么风格?”湘琴傻傻的问。
“笨蛋风格啊!”裕树接道。
“哪有,直树选的啊!”湘琴躲到直树背后调皮的笑。
直树笑着不说话,无辜的看着湘琴。
“恋琴,我觉得还不错啊!艾沙一个外国人,懂什么哦!”干干不知道是在支持湘琴还是在对抗艾沙。
“这是我给宝宝的小礼物,希望她以后做个勇敢的女孩子!”智仪的礼物居然是一把小匕首。
湘琴和直树对望一眼,这个礼物也太冷血了吧。
“我这次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再见她,她已经长大了啊!这么漂亮的小公主,没有防身武器怎么行?”智仪说得头头是道。
“智仪,你不要走嘛,你走了,谁来做我的伴娘?”妮娜抱着智仪要哭出来。
“妮娜?你们要结婚哦!”湘琴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不知道该为智仪的即将远行而伤感还是为妮娜即将出嫁而开心。
传津很大声的宣布:“是,我和妮娜决定下个月举办婚礼。你们都要来观礼啊!直树,你也要来啊!虽然我结婚、生子都比你慢,但是说不定会比你生得多哦……”
“你在说什么啦!”妮娜不好意思的猛拉传津!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为你做伴娘了,不过我会在巴黎深深地祝福你!”智仪眼噙泪花。
“智仪,你也要很幸福哦,好不好?”湘琴又忍不住哭了,和智仪妮娜抱在一起。
“好啦,你们,哭什么啊!看把恋琴都惹哭了!”干干明明眼睛也红红的。
江妈妈哄着宝宝,突然发现宝宝臭臭的,“恋琴,恋琴出恭了!快快,爸爸,快帮忙啦!”
“出工?出什么工?”湘琴茫然的看着妈妈。
“就是说你的宝贝女儿拉大便了!”直树边说边帮忙拿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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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6-8 11: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从江家出来,干干对启太说:“我先走哦,省得又要载个铁塔回家!”,说着骑着脚踏车就要走。
“喂,你难道就不可以绅士一点吗?”艾沙神出鬼没。
“喂,你难道就不可以淑女一点吗?为什么非要跟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你脸皮好厚哦!”干干回敬。
“问题是我没把你当男人啊!”艾沙嘲弄的看着他。
“好啊,”干干气极反笑:“我不是男人,你是啊,你载我回去啊!”
“载就载啊,怕什么?”艾沙二话不说,从干干头上拔下头盔戴在自己头上。干干阴阴的坐到后面,想着能把艾沙累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就觉得有报复的快感。
骑到一半的时候,干干惊讶的发现艾沙竟然没有一点疲态,甚至粗气都不喘一口。
艾沙好像后面长着眼睛,回头对干干说:“很惊讶吧?告诉你,我可是参加过环法自行车赛的选手哦!在我20岁的时候。”
“吹牛的吧?”干干不相信。
“只有弱者才需要吹牛!”艾沙不屑的回答。
“可你是医生啊!”干干还是不相信。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那种人生只有一个目标的人吗?”艾沙还是那样骄傲。
“喂,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讨厌啊?”干干觉得艾沙真不像女人。
“彼此彼此啊!”艾沙觉得干干完全不像个男人。
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从小跟你奶奶和姐姐长大啊?”艾沙打破沉默。
“是啊,怎么样?”干干觉得她是明知故问。
“所以咯,你的童年生活缺乏一个男性偶像,导致你有点性别倒错。”艾沙很了然的说。
“少自作聪明!”干干真的生气了,跳下车来,而艾沙因为失去平衡也差点摔倒。
“你干嘛?”艾沙转过头问干干。
“不要以为胸大就是女人,在我们中国,心肠恶毒,牙尖嘴利的就不是女人!”干干反唇相讥。
艾沙气得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即使是直树,也从来没有这样嘲笑她!在美女如云的巴黎,从小学到大学,她可一直都是校花!
“你不要以为人聪明就可以嘲笑别人的梦想,不要以为当医生的就可以瞧不起当护士的,你要知道,也许,我们比你们更努力,更执着!”干干几乎是用吼的,说到理想,谁比他更坚定呢?
“我,从小就决定要当一名伟大的护士,这在你来说可能很可笑吧?说什么人生不能只有一个梦想?我就是只有一个梦想,但是这个梦想我现在实现了,并且干得很好,所以我很满足。”干干说得动了感情,“上帝造人本来就不公平,也许我不能像你一样从全世界最著名的医科大学毕业,但是做一名护士也可以救人啊,也是很伟大的职业啊!”
艾沙有点不知所措,她也不是有心伤害干干,看见他这么激动,她有点歉意,但骄傲却令她继续出口伤人:“真正的男人很少想要当护士的吧!”
干干的脸黑得像乌云,正好过来一辆计程车,他拦了下来,撇下艾沙和脚踏车,绝尘而去。  
长途巴士站
“爸爸,你跟妈妈说,等恋琴大一点我就抱她回去给她看吼!”湘琴吊着爸爸的脖子,还是像个小女孩。
“我会的。湘琴啊,你现在也做了妈妈,要更努力哦!要把小恋琴照顾得好好的,还有,要听直树的话哦!”才叔其实也很舍不得湘琴。
“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直树疼爱的看了一眼湘琴。
“阿才啊,要不然你过段时间再走嘛,恋琴啊,会很舍不得外公呢!”江妈妈最受不了离别。
“是啊,要不然把湘琴妈妈移到这边来好不好?”江爸爸也极力挽留。
“没关系啊,我会常常回来看你们嘛!”才叔轻松地笑笑。
车来了,载着大家的不舍载走了才叔。

医院里院长办公室
“江医师,你真的考虑好了吗?”院长有些为难。
“我记得我在两个月以前已经递交过书面申请。”直树坚定地说。
“可是,我真的不懂,我都已经暗示过你,不,明示过你,明年就可以升你做外科主任啊!你现在转科不是很可惜吗?”院长不解的看着直树。
“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是不是您怀疑我的能力呢?”直树缓缓地说。
“不不,怎么会呢?你的天分大家都知道。可是遗传学毕竟没有外科那样能服务多数人啊!不觉得浪费你的天分吗?”院长还在劝说。
“可是,已经有足够多的资源倾斜给多数人,为什么不可以多一些关注给所谓的少数人呢?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可能带有致病基因,谁能说遗传病学时服务于少数人的学科呢?”直树就事论事。
院长深深地看了直树一眼,终于点头说:“好吧,那成全你吧,相信你的加入会让我们医院的遗传病科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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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赤柱ㄨ尛依晨 发表于 2009-6-8 11: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帖际遇]: 赤柱ㄨ尛依晨借朋友的法拉利去HI,不小心车上刮了一道划痕,花去赤柱币2378元.


“妈妈,让我给公主洗澡吧,我会哦!”湘琴看着可爱的小恋琴,心都快融掉。
“那你小心一点哦,水不可以太烫哦!”妈妈有点不放心,但还是信任的把宝贝交给湘琴:“对哦,湘琴学过的哦!会很专业哦!”
“嗯,以前有学过哦!37-40摄氏度哦!”湘琴自信的点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我做你的助手哦!”妈妈放心的开始放水。
“我会用手夹住宝宝的耳朵,以免宝宝耳朵进水!”湘琴背着老师教过的流程,却发现有些已经不记得。深深吸一口气,看见妈妈鼓励的眼神,开始给恋琴脱小裙子。
原来小婴儿的手这么柔软!跟上学时候的婴儿模型都完全不一样!怎么办?好怕弄痛她哦!湘琴紧张得鼻尖冒汗,不行,我是她妈妈,怎么可以连给她洗澡都不会呢?
“湘琴,加油,湘琴,加油!”妈妈忍住没有帮手,虽然很担心恋琴,但是,如果不放手让湘琴做,她怎么能体会做一个母亲的成就感呢?
小恋琴虽然才一个多月,还不会笑,但是却会很专注的看着妈妈,仿佛在说:“妈妈,我看好你哦!”
终于在极度的紧张中完成了给宝宝洗澡的工作,湘琴狼狈的抱着宝宝,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最伟大的使命。
直树下班回家,湘琴冲上去一个熊抱,吓得哥哥赶紧制止:“你还没有恢复好,不可以做这么剧烈的动作!”
“直树,直树,你知道吗?我今天自己给恋琴换尿布,还给她洗澡哦!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湘琴激动得眼泛泪花。
“很好啊,作为一个母亲,你是很称职的。”直树温暖的笑漾开来,他知道,对于湘琴而言,能够完成一个母亲应该完成的任务是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对于她而言,他和她就是她的全世界。
“直树,你知不知道,宝宝的手好软,好软,像奶酪哦!你敢不敢给她穿衣服啊?敢不敢?”湘琴兴奋地问,一直跟着直树上楼,看他换衣服。
“可能不敢。”直树一边穿上湘琴新给他买的维尼熊睡衣——她也有一件,一边笑着回答。
“宝宝今天有对我笑哦!这样哦!”湘琴模仿婴儿格格笑的样子,很神似。
“她那是无意识的笑啦!她还很小。”直树一边说一边走到育婴室看他心爱的女儿。
恋琴躺在布满嫩黄色蕾丝的小床里甜甜地睡着,小脸已经非常饱满白皙,鲜红的小嘴像极了直树,长长的睫毛温柔的盖在脸上,真是个漂亮孩子。
直树专注的看着恋琴的睡脸,轻轻抚摸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转头温柔的对湘琴说:“她睡着的时候很像你。”
“是吗?”湘琴的心像是爆米花,一下子都开了。
半夜里,湘琴被宝宝的哭声惊醒,那样委屈的啼哭让她心都扭到一起,跌跌撞撞的从摇篮里抱起宝宝,发现宝宝有点不对劲。“直树!快来看看恋琴,她,她……”湘琴慌乱急了,宝宝的额头很烫,她发烧了?
“我看看。”直树接过宝贝,“去把我的医疗箱拿来。”
湘琴忙不迭的跑去拿,却不小心跌倒,她甚至来不及叫痛,就爬起来把医疗箱递给直树。
“你没事吧?”直树抱着恋琴心疼的问。
“没事,我没事啊,宝宝,宝宝会不会有事?”湘琴急得语带哭腔,“都是我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动作太慢,一定是今天给她洗澡的时候……”湘琴自责得哭起来。
“不要急,没事,应该只是防疫针的作用。”直树给恋琴听了听呼吸,做了做检查,有了初步诊断,“今晚观察一下,明早应该会退烧。”
“防疫针?”湘琴才想起来,宝贝是昨天打了防疫针。
“不要太紧张,你已经做得很好。去睡吧,我会照顾她。”直树抚摸着湘琴的肩,“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睡不着,我想看着恋琴”湘琴很固执。
“那好吧,我们一起守护着她。”直树败给湘琴的坚持,一低头,才看见湘琴膝盖摔破了,鲜血渗出来。忙拿过纱布帮湘琴消毒包扎。
湘琴看见直树紧张她的样子,虽然膝盖很疼,却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直树怪她太莽撞。
两人彼此倚靠着,守在摇篮旁。不一会儿,湘琴的口水顺着直树的脖子流下去,直树毫无办法的看看妻子,把她抱起放回床上。

医院里
艾沙和直树一边谈论病例一边走向实验室,看见干干迎面推着病患走来。
自从上次两人呛声之后,干干就再没跟艾沙说过话。艾沙莫名的觉得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内疚吧,看见干干,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直树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淡淡的说:“小鹿的病情你不是要去和外科衔接吗?”
“是啊,直树,你先走吧,我,我一会儿就来。”艾沙匆匆的跟在干干后面。直树了然的一笑。
“喂,今天天气蛮不错哦!”艾沙笑得有点僵硬的跟干干打招呼。
干干当做没听见,继续和病患说笑。
“嗯,我有事要找你们邓医师,她在吗?”艾沙继续寻找话题。
干干终于停下来,皱着眉看着艾沙说:“在不在,你自己不会去找吗?”
男病患惊讶的说:“欧阳护士,你怎么这么凶哦?你平时都不这样啊!我第一次看你发脾气哎!这么漂亮的小姐,你不应该对人家温柔点吗?你这样好不尊重人哦!”说着谄媚的看着艾沙。
“她这种人,不会懂得尊重是什么意思。”干干说完,继续推着病患前行。
“哎呀,等等啦,医生妹妹还有话说啊!”男病患还恋恋不舍。
“对不起!”艾沙的声音很小。
干干还是没有停下来。
“对不起啦!”艾沙大声喊出来,引来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干干很意外,这个骄傲的公主也有投降的时候。那他也就大人大量吧。“算了,下班你骑车载我。”说完不再回头,推着病患迅速离开。
还真拽啊!艾沙既好气又好笑。好吧,谁让女人比男人胸怀广阔呢?

遗传病科A11病房
“咕咕,你在干什么?”直树温柔的低下头询问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儿。
“我想叠飞机。”小男孩儿吃力的说。这是一个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患者,虽然才五岁,肩部及腿部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行走,连叠纸飞机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完成。
“他已经叠了整个下午,都没叠好,让他休息,他也不肯。”男孩儿的母亲眼眶泛红。
“咕咕,为什么要叠飞机呢?”直树充满爱的眼神让小男孩儿脸上绽出笑容。
“我想和妈妈一起去到很远的地方。”小男孩儿充满憧憬的微笑撞击着直树的心。
“那为什么不去参加下午的复健课呢?”直树看着他的眼睛。
“没用的,我的腿不听话,我让它好好站着,它不听。”孩子稚气的童声裹挟着过早的绝望和痛苦。旁边的母亲早已忍不住背过身去。
直树看着他,久久不能做声。是的,就算咕咕坚持做复健又怎样?坚持吃药又怎样?现在的技术根本不能让他康复,甚至根本不能阻止他死亡。面对这样与生俱来的绝症,直树感到强烈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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