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忙。忙得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没时间想一想。茫茫天涯路,匆匆在路上的每个人,好象都有自己的方向,但又好象都没方向。我们选择了方向,或者是方向选择了我们?当我们一路风尘,一路故事,回首来时路,却已人在天涯。——引自尹小星的《无翼的飞翔》序 喜欢外出,喜欢旅行,很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不管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伴,不管同伴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路上的景、路上的事、路上的人,总是很容易让自己感动。
喜欢摄影,喜欢把路途中看到的、感受到的记录下来给大家分享。也许纪录是为了将来的回忆,也许记录反映我当时的心境,总之,记录让我有一种满足,记录让我的生活多了一点色彩。
从甘南回来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每想起她心中还是不能平静。甘南究竟吸引我的是什么?美丽的风光?异域文化?神秘的宗教?似乎是,也不全是。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心的平静,或者说一种孤寂的美让我沉醉其中,这种感觉很美妙,久居闹市这种人性的回归应该是最具诱惑的地方。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去甘南,有大块的时间,有不用牵挂的尘世,长住甘南,用眼睛用心灵慢慢体验...
在路上的感觉真得很美妙,从夏河去往玛曲的路上我无数次的停车,震撼!不仅仅是视觉,心也在颤抖,辽阔、壮美都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蒙古长调“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在心中慢慢回荡...
到达玛曲已是黄昏时分,令人意外的是玛曲的住宿十分困难,打听得知最近要在玛曲开甘南赛马会,不大的县城里为数不多的旅馆被预订一空。把车停在一家名叫高原红的藏式旅馆前,老板是一位黝黑、精干的藏族汉子,他十分抱歉地说没有床位了。我们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了,高原红宾馆有川菜馆,我们点了几个菜,吃这一天来的第一次正餐。吃饭间,老板来了,拿出他的小相机告诉我,他也是摄影爱好者,并把他拍得片子让我们欣赏,我也把自己相机里的片子让他看看,一来二去,言语投机,老板掏出电话打了一会,告诉我,就住在他家吧,预定的房间有两间客人今天来不了。
吃过饭看天依然没黑,我们开车沿黄河向西驶去。天空乌云密布,云层很低,突然,大雨噼噼叭叭打在车窗上,气温也突然骤降。我把车停在路边,欣赏着雨中的黄河大拐弯。几分钟后,暴雨猝停,夕阳刺破乌云,黄河好似一条金色的缎带,起伏蜿蜒从天际飘来...
回到玛曲县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入住高原红宾馆后有些许的不适,味道,房间里一种特殊的味道,看来民族习惯的不同造成的差异很难改变。喊来藏族服务员要了几只檀香,燃着,开窗透气。洗澡后早早入睡,因为明早五点将要起床,到今天看好的山上迎接甘南的黎明和日出。 早晨定好的手机将我叫醒,叫醒同行的色友,草草洗漱后来到旅馆后面的停车场。天漆黑没有星星,出门我打了一个寒颤,盛夏甘南的夜晚居然寒气逼人。车点着火后居然发现前风挡玻璃结了一层霜花,夜里的温度居然在零下,要知道我从西安出发居然穿的体恤、短裤,唯一带的一条牛仔裤套在身上,但寒意还是一阵阵袭来。
沿昨晚探好的路出县城沿黄河向西四十里左右,我将车停在路边,东边的天空已微微泛白。急忙取出三脚架、摄影包,向山上奔去。草上的露水片刻将裤子打湿,鞋里也是湿滑无比。看似不高的山丘好像没有尽头,气喘,腿好似灌了铅一样,我知道这是高海拔带来的反应。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登上山顶,东方山峰的边际已微微发红,旭日即将升起,我们急忙支好架子,等待日出的到来...
一轮旭日喷薄而出,甘南的早晨...
天渐渐亮了,远方黄河上方升腾起的雾气缥缈迷离,晨雾下若隐若现的房舍好似海市蜃楼,此时此刻恍若身处仙境,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只有相机的快门咔咔作响,唯恐惊扰了这黎明前的寂静...
拍完日出,原计划去湿地看看,但看看大太阳不适合拍片,随返回县城早饭后向郎木寺进发。我的车油已不多,但玛曲县城加不到97#油,只能忍痛加93#油,这也为以后去甘南的朋友提个醒,甘南很多地方没有97#油,去甘南最好开不挑油的车,否则很麻烦。
从玛曲至禄曲才能到郎木寺,虽然来时走过这条路,但美丽的风光还是让我停车数次。途中遇羊群停车,忽见一藏族小姑娘骑马横穿马路,我迅速放下车窗扫了两张。回来放片,小姑娘那灿烂的微笑深深感染了我,城里的孩子很难见到这种笑脸了。
途中偶遇的一位藏族妇女,纯朴的笑容,高海拔造成的红脸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途经尕海,光线不太好,草草拍了两张。尕海的面积并不大,水质清澈,因我们来的季节不好,只有几只水鸟在水面游动,尕海边有藏民牵着马供游人乘骑,遗憾的是没看到尕海盛开的鲜花。
郎木镇因为郎木寺而得名,它的一半是四川,一半是甘肃.这个小山村是被国外一些背包客首先发现,因为被群山包围,森林浓郁,白龙江在那里发源,被誉为东方小瑞士。很早就从完善知道了那里著名的丽莎餐厅、旅朋青年旅馆,丽莎餐厅的苹果派是外国背包客的最爱,另外手抓羊肉、全酸奶也很著名。旅朋青年旅馆因五湖四海的驴友入住而声名显赫,大量贴在墙上的留言成了旅馆一景。
因早晨起得很早,加之衣服、鞋一直处于潮湿状态,头开始疼了起来,我知道高海拔加之疲劳我开始有高山反应了。
爬到山顶,被西方背包客称之为东方小瑞士郎木镇一览无余
这条路通往郎木寺后面的天葬台,因信仰的不同我没有去天葬台看那血腥的场面。
郎木寺外随处可见喇嘛们或坐或卧,据说在郎木镇藏族家庭如有两个男孩,一定会把一个送到寺里当喇嘛,这对于家庭来说如同我们汉族孩子考上大学一样,是种荣耀。
在山涧汲水的小喇嘛
郎木寺环境很好,随着游人的增加,外来文化的冲击,当地在大兴土木,若干年后,郎木寺还会是那个郎木寺吗?
坐在山坡上的喇嘛,我在猜想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宗教,他幸福吗?他孤独吗?也许他的世界我永远不懂,但我知道在精神上他很满足。
郎木寺一个远离世外尘嚣的地方,你的未来会是怎样...
两位画家正在画布上专心致志地勾勒郎木寺,没敢打扰他们,远远地我将他们留在我的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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