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0:56

来世,我在雪中等你!

冬天是个寒冷的季节,如同我当时的心情寒彻透骨。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黄昏,恋爱5年的女友要离我而去,理由是她爱上了有钱的外企老板,打算马上结婚然后乘国际航班去体验异国的浪漫情调去享受物质给予的荣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悲哀地望着她:给予你的是我最珍贵的情感,你,还需要什么?”她当时穿着高领狐皮大衣,留着长长的栗色头发,涂成黑色的嘴唇闪着光泽,嘴角露出悠悠地浅笑,蔑视的眼神不亚于x光线,透视着我的五脏六腑:“我需要的你能全部给予吗?”是的,我不能!我目前处境很不好,只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每月领着为数不多的薪水,是典型的“月光一族”。即使在大学期间,我时常用父母省吃俭用的钱为她买爱吃的蛋糕派;为她早早排队去食堂买她爱吃的糖醋鲤鱼;为她去饭店请同学过热闹的party;为她用奖学金买上百元的化装品;为她争先恐后去图书馆争位子;甚至我用暑假打工的钱,为她买回漂亮的高档连衣裙。这所有的一切,只能满足校园时代她尚且单纯毫无世故的小小虚荣心。而今她已溶入社会的染缸,物质享受金钱诱惑,充斥着她的大脑,她无力抵挡也被彻底俘虏,无可避免遵循了由量变到质变的规律。她清醒地意识到跟我一生一世,注定得不能她期望中的一切,而我更清楚的明白我不能也根本无法给予。尽管付出的是仅次于生命的全部情感,而对她而言,这一切无足轻重且不足挂齿。看她的美丽的身影在雪中渐渐消失,我恍然于梦中,似乎听到心撕裂的声音。  日子在消沉中度过,下班去酒吧狂饮成了我每日必修课,一杯杯酒精下肚,火辣辣的滋味烧灼着我的食道和胃部,我感到苦涩、艰难还有沮丧,明知道不该放纵自己,仍相信一醉解千愁,哪怕醉后永远不会醒来,喝下成瓶的酒然后去洗手间呕吐,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近乎自虐,直至将黄色的胆汁吐的地面一塌糊涂。我无法说服自己走出痛苦的深渊,更不敢再相信爱情TMD这东西,也知道此时此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绝望充斥着大脑任烦躁支配着肉体而无能为力。“醉生梦死真好。”我想到。
  酒吧间一位妖艳地女子带着暧昧的微笑端着酒杯晃着蛇般的腰肢风情万种向我走来,也许她已暗自观察我好久,走到跟前我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随即是嗲声嗲气声音:先生,要我陪你一起喝好吗?”睡眼朦胧中我看一张血红的唇以及厚厚眼影下眨动的媚眼,而我感觉如同花果山上的美猴王,胃部立即又泛起一阵烧灼感,于是想呕吐,厉声对她喊道:“滚开!”。瞬间她脸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1:12

色大变,酒杯跟着晃动了一下,惊慌失措的走开,我肆无忌惮地对着她半露的后背放声大笑。我知道我很残忍,也许今后世界上所有的女子我都不会动以真心,捉弄她们才让我感到开心。

  烂醉如泥我走在回公司宿舍的路上,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急急冲他打手势,司机却害怕我当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走到面前不但没有停下反倒加快油门飞驶而去,望着汽车屁股冒出的青烟,我歇斯底里地骂道“TMD,难道老子会杀了你?”。空旷的马路上没有行人,只有自己的影子伴着苦闷的我,走着走着感觉头重脚轻,实在坚持不住,‘咚’的一声载倒在马路冰凉的水泥地上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耳边由远而近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声“先生,你怎么了?快醒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关切的目光,那是双不大但黑亮且很美的眼睛,圆脸盘,齐肩短发,发梢轻拂过我的面孔,我闻到了一股久违且熟悉的气息,本能让我厌倦地闭上眼,去拒绝那探询的目光拒绝任何人的关心,感觉这样迷迷糊糊死去也是快事一桩。很快听到刹车声,然后感觉她扶我上车,隐约听到司机不明就里对那女子说:看你老公怎么喝成这样了?她急急辩道:“不,我只是帮助他以为他生病倒在路上,根本不认识他。”司机叹息着夸她是当今难得的好人,又说这样的人不帮也罢,然后大声问我住址,我忘记我是否告诉了他,上车后头一歪靠在背椅上酣然睡去。

  后来的情节都是同宿舍的阿钟第2天告诉我的,他说昨晚有一位年轻善良的女子将醉醺醺的我送回来,没有留下姓名地址就悄然离去。阿钟开始以为是我新结识的女朋友,可她解释说刚丛公司下夜班发现我倒在马路上,以为有人发病要送医院,发觉我是醉酒就打车送我回来,问她别的情况一概不说,微笑着离去。听完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头便隐隐做痛,索性不去多想任何事,萍水相逢,她只是一个过路人而矣,但那双眼睛却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是干什么地?为什么要帮我,仅仅是好心?如果知道我的德行会不会为帮我后悔,她到底是谁?这些问题成了我久久索绕于脑际的不解之谜。

  生活以不变的内容重复着它的每一天,紧张的工作节奏,巨大的生存压力,以及感情上的挫折,使我身心疲惫。远方父亲打来电话责问我:”土崽子为何不跟家里联系?你妈妈整天为你牵肠挂肚难以入睡,憔悴的很,你难道没有了人肠子?把我们都忘了吗?”我装做满不在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1:36

乎、轻松快乐的口气告诉老爸,现在你们的儿子好的很,整天忙的没肝没肺,所以打电话的事也不记得、、放下电话,眼泪跟着流下来,辛辛苦苦的父母啊,将我养育我长又供我上学,要说儿子参加了工作,他们本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却依然在烈日炎炎下寒风刺骨中迈着苍老的步伐辛勤操劳着,而真实的自己却昏昏噩噩醉生梦死,这样的儿子给他们精神和物质带来过什么?存在与否又有多大的价值?那一刻我感觉身如浮萍飘忽无根,任风吹日晒,野鸟虫戏,消极而被动地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穿梭在钢筋丛林的水泥中,如一个永远的路人,难以真实地溶入其间。父母身上坚韧不屈和积极向上的精神,我都已丧失且不再具备,随波逐流如同一具虚无的空壳,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意义,更无从体现自我生存价值,昔日的雄心壮志、豪言壮语随失落地爱情一同烟消云散。想起这些心隐隐做痛,感到自己活的真是失败,也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愧对五尺男儿的称谓,很想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狂呼乱喊一番,发泄一通心中久淤的郁闷,却知道一样无济于事,在这个日益浮躁的城市里无论你具备多不俗的思想多深刻的见底,无论你有多少无奈的失败或强烈的愤怒终被喧哗所淹没,直至无声无息,除非,你不怕人们认为你是神经病。

  周六的傍晚与阿钟去一家小餐厅吃饭,这是距离公司最近的一家餐厅,里面环境幽雅且物美价廉,老板娘待人和蔼可亲,因为是周六里面人特多,好不容易找到位子做定,看到对面做着一位年轻的女子,齐肩黑发遮住半个面孔,低着头很专心的边吃边看一份资料,“哈,这样忘我,不怕吃饭噎着。”心里暗想着忍不住发笑,就在她无意抬头一瞥的瞬间,阿钟意外地叫出声“啊,真巧,是你!”同时一双美丽的小眼睛再次映入我的视野,她的表情也瞬间露出诧异,又很快恢复正常。没错,就是那晚帮助过我的那位女子!怎么会在这遇到她,看我们与它打招呼,她不好意思歪头笑笑,眼睛眯成细细地一条线看上去妩媚十足,轻声说:“好巧哦~在这遇到你。”阿钟用肩碰碰我悄声道:“小子,这是我心中的女侠啊,看来你艳福不浅啊哈哈。”

  自此我认识了这位神秘地女子,她告诉我她叫依依,一家公司的文员,家在北方一个中等城市,去年大学毕业来到在这个城市发展,她说自己爱好广泛,尤其喜好文学和上网,我礼貌地为那晚上的帮助向她道谢,她笑笑满不在乎,轻描淡写道:“无所谓啦,大家都是朋友,在外应该互相帮助啦。”。我们很开心地边吃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1:49

边聊,她不时会因为一句话自己咯咯地发笑,我很奇怪她的开朗和单纯,如同一个不涉世事的孩子,在她身上丝毫看不到生存压力和个人烦恼,我相信这是一个人的心境使然,努力工作且热爱生活,劳作也应该是一种快乐和享受,也许经历过太多失败和失意,我羡慕她的那种脱俗,也许是我那晚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引起她的注意,她关切地问哪天怎么了?我避重就轻地说“没事,遇到点小麻烦。”她瞪圆眼睛又问:“那晚你不知觉地靠在我的肩头酣睡,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一定是你女友吧?”她漫不经心地一句问话,却使我不由一愣,心情被忧郁替代,面对那双真诚地目光,我不想隐瞒什么,徐徐向她讲述起我的过去。伤心的爱情、我的沉沦与迷茫,她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眼睛里流落出无限的怜悯,听完深深叹口气,思索片刻,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知道吗?这不是你的错,错在你一直拿别人的缺点惩罚自己!”我吃惊地抬头,感觉面前这位这小女子已看透了我的内心且直抵要害,让我逃避事实又不得不承认那些病态而阴暗的心理在心中某个隐藏着角落如发霉的种子悄然生长。
  
  经常在那家餐厅吃饭,所以时常相遇,有时像遵守什么约定似的,她总会准时出现在那个位子,见了面我们会默契地相视一笑,有一次因为公司有事我几天没去,她竟然打听到住处跑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后来总是主动找我,或是打电话联系,每次很关切地问这问那,或帮我收拾狗窝一样脏乱不堪的屋子,我不讨厌也不表示反对,任由她去,同屋的阿钟却高兴地要死,因为他可以随心所欲将宿舍弄成垃圾站而不怕被苍蝇围追堵截、被蚊子啃成森森白骨,不用担心没有人将他苦心创造的垃圾做彻底的清理,而被居委会大妈追在身后喋喋不休地作思想教育工作,且抱怨美女偏爱我这样的傻蛋而不钟情于他这般的帅哥,预言我马上要抱得美人归了,我骂他是超级懒虫加变种色狼,告诉他我现在的心境犹如佛家般宁静,因为佛陀说:“缘生不再,变化不起,绵延终止,无成无毁,世间之人,每每执意现在,那是因为厌死之情所致,所以对生有无限的恋情,但人终究难免一死,生死是自然界一切山川草木无常之相。舍弃恩爱的束缚,解脱情执的枷锁,将来一定免除不幸的果报、、所以我不会被人间一切情欲所左右,《金刚经》上还说“色即使空,空即使色”你懂吗?他翻着白眼,眼角的眼屎清晰可见:“你少给我扯淡,看你现在穿的人模狗样与以前判若两人,你以为你凡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2:02

心不动就不是人?”。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声,我下意识地摸了把头发,阿钟看着我坏笑着向外走“该走了哦,别坏你们好事。”我气急败坏地拿起鞋子冲他掷过去,他笑着躲闪着,目标没中却投在门上。开门正与那张笑眯眯地脸相对,阿钟招呼着像只老鼠溜出去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尴尬地站着一言不发。她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我悻悻地闪身请她进,却匆忙将头碰到门框上,她看了爽朗地大笑,又抿着嘴小声问我:“疼吗?”然后一双关切的眼睛靠近我,又一次闻到久违且熟悉地气息,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往事,心在一点点下坠,心乱如麻,摇摇头没有回答。
金色的阳光透过阳台撒满她的全身,她正忙着帮我洗衣服,看她一脸单纯,我觉得她应该属于阳光下飞翔的白鸽吧?而我只是黑夜中一匹孤独流浪的野狼。

  一股西西伯里亚寒流悄然袭击了这个城市,天气骤然变冷,街上行人不厌其烦将身上穿的密密麻麻如同南极洲冰天雪地里的企鹅,看上去臃肿而滑稽,宿舍里冰冷如窖,阿钟最终没有接受住大自然对人类意志的考验,可耻而勇敢地当了逃兵,跑到女友家去住。一个人的宿舍更加冷寂,很奇怪他在时那般讨厌他的懒惰和散漫,而不在又执著地怀念他制造垃圾时的辛苦和锲而不舍。周末睡到10 点才醒,起床感觉头晕目眩,摸摸额头烫的要命,知道流感病毒第n次与我亲密接触,哆嗦着摸出感冒药干咽下喉咙,里面感到火辣辣地难受,浑身乏力腰酸腿疼,索性倒下又闭上眼睛,这时手机响起,里面传来她很阳光地声音:

  “你好,我是依依,几天不见 ,还好吗?”

  “很好,本人尚且幸福地活在人世。”

  “哈哈,声音沙哑,是不是感冒了?”

  “是啊,正在发功,体温估计达到39度左右。”

  “哦,吃饭没有?”

  “吃了,是昨天晚上的”

  略停片刻。

  “那好,你等着,我会过去,”

  “别,别劳你大驾、、”可对方电话已挂断。

  握着手机一会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却见她眼睛流着泪如梨花带雨凝视着我出神,我强打精神打趣道:

  “怎么要学林黛玉哭哭啼啼了?”

  “我那会学她啊,人家是为她的宝哥哥,我是为我的鸡汤”

  “啊!晕!不过至于你这样吗?”

  她几乎带着哭腔冲我说:

  “人家花好长时间辛辛苦苦为你做好,不想半路摔了一脚,你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2:13

看洒得只剩一半了。”

  说完用手指着保温瓶哭丧着脸,我赫然看到她手背上有道浅浅的血迹,不自主伸出手,一把抓住她苍白冰凉地小手,放到嘴边呵气,看那赌气地模样令我产生一种可笑又心疼的感觉,还夹杂着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在这样寒冷的季节,只有她如此关心牵挂我!她慢慢抽回手,羞涩的笑着将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快吃,不许剩下,不然往你脖子里灌。”她呵呵笑着像只听话的小猫,乖乖地坐在我的旁边,托着腮帮看我狼吞虎咽。此时肚子正在咕咕作响,看来真是饿了。我边吃边说:“你也来点?”她眼神柔柔地看着我摇摇头。当我风卷残云般吃完,感觉身体舒服多了,故意逗她:

  “怪不得吃饭老是噎着,是你在看我啊?你看什么啊?”

  她调皮地笑笑:“因为我愿意哦。”

  温暖再次涌上我几近冰封的内心。

  我问:“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好?”

  她迷惑地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以前上帝对你不公平,所以派我来帮助你。”

  “那我是不是对上帝他老人家应该爱着并恨着?”

  “哈哈,也许是哭着并唱着。”

  “你这丫头,真拿你没辙!”

  日子过的飞快,渐渐地我的生活发生了许多变化,我不再消极避世,不再碌碌无为,每天日程排的满满当当,虽然感觉累,但很充实,她总是不停督促监督我,让我无奈的驱除掉多年相依为命的惰性,而每天看完天气预报,都会准时发短信给我:“007注意,明天是个好天气,请让你的被子接受紫外线照射。”或“舒克,我是贝特,请别忘记明天穿加厚防弹衣。”。她的言行时常让我感觉哭笑不得,对这个坦率幽默不作秀的女子,竟让我不由产生一种依赖的心理,没有理由也没有人不喜欢她的性格,只是更有种想爱又不敢爱的煎熬与折磨.

  在我眼中,她属于那种不折不扣的性情女子,待人真诚坦率,不会掩饰自我感情,不会矫情造作,看上去有点像《野蛮女友》中的女主角菜子,时而活泼开朗如天真无邪的孩子,时而沉默寡言像城府颇深的老者,幽默的语言轻松的调侃不凡的才华,惹人发笑,令人沉思。不具备出色的容貌却具有独特的气质,与之相处让你感到轻松也感到压力,即喜欢又害怕她的多情,但有一点勿容置疑,那就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灵有双多情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下几乎无处隐藏你内心的秘密。

  冬之夜音乐会首场演出期间,我约她前去观看,看完节目已是深夜时分,送她回去,仰望城市的夜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2:29

空竟然可以看到繁星点点,并排走在人行道上缓缓前行。我想着心事一言不发,而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却像孩子一样不时伸手去摘树上的冰挂,然后将一小块攥在手里暖和,一会伸开掌心看有没有融化成水,双手冻得通红,依然乐此不疲。看她的可爱忍不住笑笑,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对她说:

  “如果你面对的是数年不化的巨冰,你如何去融化它?”

  “我会用心一点点去温暖它。”

  心弦不由一动。

  “如果你面对的是顽固不化的石头哪?”

  她一脸的忧郁和哀愁,思考片刻。

  “那我就变成水,做百年滴水穿石的努力,即使有一天在世间蒸发。”

  她慢慢说完这句话,将视线缓缓转向我,我赶紧避开去看远方高楼林立下的霓虹灯闪烁变幻,心情异样复杂,我能说吗,我不想伤害她,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已经不敢相信和奢望爱情,那曾经的一幕,留给我的是耻辱,尽管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如此痴情的人,上帝总是这样阴差阳错。

  送她走到楼下我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声:

  “阿冬!”她在喊,我站住,并不回头,

  “阿冬````”她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事?明天早上我还事去办,我要回去了,你早休息吧。”

  “阿冬,明天、、天很冷、、你别忘了、、多穿衣服。”我听她说的很艰难。

  我心头一热回过身去,却见她满脸泪痕。

  她再也控制不住冲他喊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为什么?你知道我这样的人不配!因为我不会去爱任何人了,不会了。”我几乎歇斯底里。

  她哭着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肩头抽泣起来:

  “阿冬,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这一切不是你的错,经历让你不复有爱可言,可你不应该这样折磨自己,自从第一次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曾经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被伤的太深,所以成这样,我不能设想一颗历经坎坷与倍感孤独的灵魂,在得不到爱与关心的情况下如何去度过他的每一天,看你当初的消沉,看你当初的落魄,也许当初出自一种女人的天性,让我关心帮助你,并且心甘情愿,但最终是我自己堕入情网无力自拔,我默默爱着你,为你高兴而快乐,为你难过而流泪,阿冬,我知道也许我们没有结果,也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感到幸福,答应我好吗?”

  眼里流出一滴浑浊的泪,滴落在她瑟瑟发抖的肩上,我紧紧拥抱着她,似乎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为什么我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2:49

一再伤害这颗善良的心灵,在我这除了得到伤害委屈为我牵挂,她得到过什么?可怜的人啊,傻女子,你何苦替人受过?可怜的女人啊,你可曾爱过你自己? 我仰望着漫天的繁星,感叹着人类真是奇妙的动物,总是阴差阳错上演这一幕幕悲欢离合。

  就这样我们相爱了。我不知道,这爱情里包含着多少无奈,或者更多的是被她的真情所感化。不然为什么我的感激总是多于爱?不然为什么我的叹息总是多于快乐,也许我仅仅为了维护一个男人的自尊和生理需求,在宿舍那张床上,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我,在我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她紧紧抱着我泪流满面,对她的爱,我一半怀着感激,一半怀着内疚,也许这一切仅仅是我的一场做秀,只是用正常人的行为,证明我的思维与常人一样,在她及朋友面前饰起我所有的沧桑,但心境凄凄然,却如秋后的野草凌乱着疯长成一团,多少次重复着相同的梦,皑皑白雪,还有那个雪地里的长发女人,绝情飘然走出我的视野,义无返顾,而纷飞的大雪将我淹没,醒来,浑身冰凉几欲虚脱,却见依依瞪着无邪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我,我回避她的目光,如同我不敢说我其实就是一块石头你在做着无谓的努力,可是我的另一种思想却让我感觉我需要她,渴望她的爱和关心。我是矛盾的统一体,思想里不断的有两个我进行着抗争,让她离开,离不开!让她别爱,需要爱!

  从那以后,她再不像过去一样幽默开朗,时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脸色惟恐说话伤及我敏感的神经或惹我不高兴,变的像一个神经兮兮体贴入微的小妻子,整天跟在我的身后,对我呵护备至,出差几天她天天打电话给我,反反复复问我吃好没有?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无可奈何,一半感激着她的牵挂,一半又不胜其烦。觉得她再不像过去那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女子,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我身上,那就是只想对我好,别无其它。我相信那句:“女人如果恋爱,她的智商为零。”昔日那个谈吐幽默举止洒脱的依依逐渐被平庸和枯燥所代替,也许我已经适应了以往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生活,不愿意受制与人更没有被别人所左右的习惯,表现出一种被动和无奈的迁就,尽管对许多人来说,这也许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只是那时的我从不曾体会。

  平淡而宁静的生活被一电话打乱了,那是来自遥远的慕尼黑的一个国际长途,如果没有这个电话,我认为我的一生可以这样在平静中度过,曾经,无情背叛我的那个女人在电话里放声大哭,后悔当初的虚荣与孟浪,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并认为这是自己应有的报应,那个男人结婚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3:10

后对她并不好,经常酒后辱骂殴打她,直至遍体鳞伤,现在她迫切地想离婚回国,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一切能不能回到从前?拿电话的手在颤抖,我发现我竟然可以轻易原谅这个曾经让我痛恨终生的人,起码现在我已经不会去恨了。她断断续续的哭声,把我曾经冰冷如铁的心击成粉末,世事沧桑谁料到有多少变化,谁又想到当初得意忘形变成现在的失魂落魄,许多相处的往事交替浮现,我发现我没有忘记她,毕竟她曾是我最深的爱 。

  电话那头她急切地说:“我知道,我过去所作所为伤害了你,求你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沉默,那一刻我的脑海浮现出一双哀怨的眼睛,但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目光。

  她哭的更厉害:“难道你就不能看在过去相处多年的情分上,原谅我的过错吗?”

  我艰难地调整着纷乱的思绪,拢拢头发说:“我不知道,我们能否回到从前。”

  她似乎听到了希望,带着几分欣喜,用坚定的口吻说:

  “能,一定能,让我们从回忆美好的时光开始吧,我会给你经常联系的,下次谈。再见。”
手拿听筒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痴情地依依,该不该让她知道这一切?出神的工夫,依依走进屋,一身白色的装束,像一只洁白的鸽子,只是变成忧郁而折翅的鸽子,猫一样悄无声息走到我面前,黑亮的眼睛,睫毛闪动着,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

  “阿东,中午吃什么?我来做好吗?”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放到我的额头。

  “没事,随便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

  “好哦,你等我,累了就休息吧!”

  看为爱而改变自己的依依像个妻子一样挽起袖子悄悄走进厨房,高高的身影忙碌不停,我想,命运注定与她之间只是一段短暂的缘分,生命中必定要经历这情深缘浅的过客吧,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她接受这一事实,并且平静地离开我,我知道那将对她是一种致命的伤害,所以我不能主动提出,我在思索着,同时感到自己的阴暗和龌龊。

  从那以后,远在慕尼黑的她经常给我打越洋电话,一打就是半小时,刚离婚的她很寂寞,她向我讲叙初恋时光:温馨地校园漫步,浪漫的生日晚会、、如同魔术师应用奇妙的催眠术,挥舞着神奇魔杖将潜意识中蛰伏的点点滴滴渐渐唤醒,且让人陶醉其间,这个魔女般的女人用她的心志左右着我的思想牵引着我的行为

赤柱ㄨ兄弟 发表于 2009-2-7 21:53:31

,使我无路可逃。她的心计与依依截然不同,如同《红楼梦》中的宝钗与黛玉,前者应用的是理智,后者具备的是性情,依依单纯执著地认为爱就能改变一切,即使被欺骗也浑然不觉,这让我想起来感到惭愧,但走火入魔的我固执地认为重找回失落的爱很不容易,所以不再轻言放弃。下一步要做地,是要依依离开我,而且理由要合情合理,许多次我鼓起勇气想直接告诉她,但话到嘴边犹豫着咽下,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伤害迟早要来,但我没有勇气。

  几天来一直躲避依依,一次次来电话不接,最后干脆关机,直到她满脸憔悴地找到我面前,瞪着惊恐的眼神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知道她一直为我担心,失败而无奈告诉她没带手机,她竟然毫不怀疑欺骗的谎言,没有任何戒心对待她深爱的一切,也许爱已让她丧失辨别真伪的能力,不管找什么理由,水晶般透明的她总能理解并宽容我,这使我不止一次的骂自己不是东西。

  那天依依来找我,我接完来自异国的电话,刚刚谈完回国后的打算,正沉浸在无限遐想和憧憬中,她的到来无疑让我感到不悦,看她怀抱一盆花,顿时觉得憋闷只顾低头吸烟,我对自己说:该是时候了,不要再犹豫了。下定决心恶狠狠地掐灭烟头,抬起头对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对这玩意过敏,你不要将这些东西弄到这来,拿走!”

  她心无芥蒂:“哦,我马上拿到外面去,对不起!”

  “依依----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

  “为什么?”

  “因为她要回来了,我们马上要结婚。”

  “啪”的一声,花盆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谢谢你陪我这段时间,我心里很感激你,是你给我生活信心,感受到世间的真情,相信我不会忘记你。”

  “那我做错了什么?”她惶恐的眼神让人难过。

  “没有,原因就是对我太好!再见吧依依,希望你以后幸福。”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会不会你骗我?”

  她在无声地哭。

  “不,这是事实,很快她就要回来了!”

  “你早该告诉我啊阿东!”她泪流满面。

  “希望现在不晚,我们只能说今生无缘,来世等我,好吗?”

  我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耸耸肩,但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不,阿东,与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要求什么,更不敢奢望一生的厮守,只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充满怜悯,你的不幸和消沉让我难过,不自觉的扮演起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希望用自己的心来点燃你生活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来世,我在雪中等你!